“我去杏林坐一坐。”谢先生很是平淡的说着,便走了过去。
“坐一坐?”
南岛看向那边,在辛字讲道坪的后面有一大片杏林。
谢先生没有回答,踩着一地落花走了过去。
南岛看了一阵,便拖着扫把离开了。
南岛在青牛院里转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云胡不知,看见不远处杏树下有一个人在坐着喝酒,于是便走过去,问道:“这位兄弟你知道云胡先生在哪里吗?”
然而却是听见了一声冷笑。
南岛看见那人转回头来,原来正是先前有过一段不美好交集的花无喜。
“咦,狗还会笑呢。”
南岛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感。
什么好人开口就是把人丢出去。
花无喜这次却是没有生气,只是喝光了杯中的酒,微微笑着看着南岛,“你觉得口舌上占便宜很有意思?”
南岛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拿起他的酒壶就喝,说道:“毕竟乡野小民,体弱多病,打不赢你们,也只好骂骂你们。”
花无喜向后靠着树干斜坐着看着南岛,也没在意南岛喝了他的酒,平静的说道:“确实是这样的,骂街的妇人,骂天的农人,写文章骂看不顺眼之事的书生,大都是这样。”
“像你们这样的公子爷怎么做?”
“找个无人的地方,比如某个偏僻的巷子,找些打手,拿个麻袋往头上一套,一顿闷棍打下来,然后系上石头丢南衣河里去。”
“你干得不少?”
“我干得不少。”
“那你可真是坏事做尽啊。”南岛感叹着说道,仰头把花无喜的酒喝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