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停在楼上想了一会,说道:“先生觉得结石怎么样?”
云胡不知眼前一亮,提笔在页眉上写下了结石二字。
“多谢多谢,这本书我给你加个第二作者吧。”
云胡不知把手中的纸张整理了一下,提了起来,给南岛展示着——论‘结石’境在成道时的存在可能性及其趋势。
南岛捂脸而去。
“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必须的必须的。”
云胡不知在楼下连声说着。
南岛在三楼听风台坐了下来,春夜的风带着不少的寒意,倒也让南岛方才尴尬的燥热消去了不少。
云胡不知正抱着一大堆书籍纸张走出藏书馆向着小竹园而去,走到小道上的时候,却是回头看向楼上,看见南岛在台边坐着,颇为开心地挥了挥手。
先生还,真是纯粹啊。
南岛坐在台上,一面回味着云胡不知那个笑容,一面却是蓦地想起了那日云胡不知和他说的,悬薜院的创立者青悬薜的故事。
是的,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南岛喟叹许久,觉得自己大概做不成这样的人了。
于是有些遗憾。
“你呀你呀。”
南岛摇着头站起身来,向着房间里走去。
然后推开门便看见了高崖平湖。
南岛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了眼身后,那里依旧是听风台。南岛向后退出来,站在夜色深沉的台上,门后依旧是高崖流水,一片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