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滚落,咕噜噜到了叶清沅的脚边,她思量了好久,还是小心捡了起来。没办法,她现在虎落平阳,实在缺钱得很。
把脉上药,叶清沅狠了狠心,将亓穆上半身扒了个精光,心里不住念叨:我这是为了救人,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别,你醒了可要好好报答我。
因着怜星出门买鱼去了,因此对家里多了个陌生男人丝毫不知,打开柴门拿柴火的一瞬间,
“啊!”的一声尖叫,惊得树上乌鸦嘎嘎飞,叶清沅忙不迭手忙脚乱,慌忙间就要逃:“怎么了?我们被发现了?贺家派人追杀我们了?”
怜星跳着脚,指着柴房深处的亓穆做口型,“有人。”
叶清沅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昏迷的男人,“我知道,我今天救得,你刚回来我没来得及说。”
“小姐,是个男人!”
怜星表情夸张,不敢置信。
“我知道呀,是虎妞硬塞给我的,再不救人他就快死了。”
怜星恨不得晃着她家小姐的肩膀求她清醒一点,离野男人要多远有多远,虎妞才多大啊,一个孩子的话她那么听干嘛。
“可他给了我一锭金子,足足二两呢。而且我还从他身上掏出了七八两黄金,还有一个蜀锦的腰包。”
金子?怜星愣了愣神,在看到叶清沅手里沉甸甸的金块后眯起了双眼,“天降财神爷了?”
在知道前因后果后,怜星逐渐抑制不住扬起的嘴角,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怜星姑娘心地善良,绝不是贪图那一两锭金子,“那我去给小姐你做饭去了,需要熬什么药小姐你吩咐就是。”
叶清沅看着怜星大变脸的模样忍俊不禁,将一块金子直接扔了过去,怜星放在嘴里一咬,真金,心满意足晃着脑袋做饭去了。
翌日清晨,随着鸡鸣声次第响起,第一抹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照射进了柴房中亓穆的脸上,浓密的睫毛扑闪不定,在眼睑上投出一片阴影,随着门从外向内“吱呀”推开,他听到了仙子般悦耳的声音:
“怎么还没醒,不应该啊,刀口虽深却没伤到要害,毒也解得差不多了,该醒了呀。”
叶清沅垂着头检查伤口,随着呼吸喷洒在亓穆赤裸的胸膛上,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垂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鸦黑色的长发,发顶挽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梅花形制素银簪子,小巧可爱。
发丝垂落在胸膛着,带着些许瘙痒,他忍不住咳嗦了一声。
“太好了,你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