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淫妇!”亓穆激动之下头一阵一阵眩晕,他拜堂成亲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生了女儿......

    亓穆身影摇晃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属下搬来的椅子上,开始质问叶清沅:

    “你每次叫我的时候,究竟是在叫我还是在叫他?你每次看向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都想着这个野男人!”

    叶清沅双唇无力开合了两下,楚云徊还想开口,却被阿沅紧紧拉住袖口。叶清沅下意识看向亓穆,可看见他凶狠得盯着自己的眼神后,立马心虚的小声开口,“我可以解释。”

    随即想到白溪村过往之事,自己可不曾对不起他分毫,可他恢复记忆第一件事还不是把自己这个他在民间娶的妻子视为耻辱,恩将仇报要将她骗到天增寺里灭口,要不是师兄及时出现救了她,她早就没命了。

    想到此处,叶清沅也是狠了狠心,昂起了脑袋,发丝随夜风飘扬在她洁白坚韧的脸上:“你要杀我杀便是,何必给我网织罪名,连累他人,我一个乡野大夫怎配得上你天之骄子,只是稚子无辜,你若是还有些人性便放过孩子一马。”

    “我为什么要放过一个野种?”

    亓穆细细舔舐着喉间浸上的鲜血,难怪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要杀她,明明当时自己亲自下令接她回京,结果听到的却是她和情人私奔的消息,他这一年来除了巩固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外,就是满天下找这个狠心的女人,结果她倒好,也孩子都生了。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般轻视自己对她的感情,纵使她叶清沅犯下滔天大错,自己又何曾想过杀了她呢?

    如今她宁愿死都不跟自己回去吗?

    “叶清沅,你到底有没有心。”亓穆紧紧闭上双眼,用力吐出这几个字。

    而叶清沅亦是双眼含泪紧紧盯着亓穆,“你怎么敢来问我,我只赌过你这么一回,你却让我满盘皆输,你又有哪点对得起我?”

    “自古男儿多薄情,我只后悔没能彻底搞垮定国公府,为我母亲报仇,你不是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跑吗?我告诉你。”

    说着便将孩子递给了一旁的师兄,侧身时小声传音,“带孩子跑。”

    楚云徊下意识拉住师妹,却在亓穆怒视下,叶清沅拂袖抽身,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叶清沅恨声道:“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他瞪大眼睛,紧紧抱住了怀中婴儿,艰难的点了点头。

    亓穆静静的等着叶清沅一步步靠近,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想将这个女人拥入怀中的欲望,两人衣衫重叠,耳鬓厮磨的瞬间,冰冷的刺痛唤醒了亓穆的理智,

    “快跑!”

    楚云徊怀抱婴儿一手持剑,腾挪转身间挑起火把上的烈焰打向墙角,院子四周的火药桶瞬间爆炸开来,散发出滚滚浓烟淹没了整个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