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会是青光子的俗家弟弟所开,地点在望江崖后面的山里,时间定在七月七,还有一个月。

    望江崖在沧浪江南岸,临高而望,能见大江。

    孟渊彼时也没空细问,实乃伤势太重,精火已细微如豆,孟渊急着欢喜。

    “唉,细腰奴迷惑了岳先生,又伏杀了姚百户,两位长官心怀佛妖大案,竟落得身死的下场。我虽然亲眼见证,可上官不明,李千户任人唯亲。我就算如实说了老鼠道会和解开屏的事,怕也是被上官怀疑!”

    “世道艰难,能站得住脚已是千难万难,再想做些事更是难如登天!”

    “渔舟问答时,解兄叹人生之志如长河,当时我不懂,现在算是深有感触了。”

    孟渊手拿竹杖,叹了口气,下得山来。

    此时已到正午时分,孟渊避开人群,也不去找香菱,而是直奔牧庄。

    悄悄潜入,换了衣衫,烧去血衣,又洗漱一番,见身上再无血腥气,这才去牵了小红马。

    “今天真不骟?”孙庄头十分热情,“要不喝两碗鹿血?”

    “就不喝了。”孟渊笑着拒绝。

    出了庄子,到了约定的地方,香菱已在等着了。

    她小包袱背着,怀里还抱着花,“小骟匠!”

    香菱欢快的跳到孟渊身上,爬到肩头,把那花插到孟渊头上,“你可真好看!”

    她站在孟渊肩上,俩小爪子把住孟渊的头,小脑袋歪伸着,盯着孟渊脸看,问:“你去干啥了?”

    “在牧庄忙事情。”孟渊笑着道。

    “我去牧庄找你了,你不在!”香菱瞪着大眼睛,认真道:“我上课的时候,想起你走时候的样子,跟我干娘那时候一个样!”

    “你干娘真死了?”孟渊笑。

    “真的。”香菱钻到孟渊怀里,“我以为你跟干娘一样,再不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