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丝线一时交联缠绕,一时又即分开,一会儿杂乱无序,一会儿又有井然之感。
每当丝线接触之时,丹田便有灼热之感;每当分开之际,又有拉扯之感。
过了不知多久,孟渊便觉那一道道丝线好似断开又重连,而中下总计六十六天,全数连通了一般。
一时之间,孟渊丹田巨震,被硬生生撑开许多。
随即全身震颤不停,孟渊只觉体内似别有奥妙,洪钟大吕之声震耳欲聋,竟似看到了异象,有轰隆隆雷鸣之声,有暴雨肆虐,有滔天巨浪,有无尽火焰。
异象好似要冲破身体牢笼,又似完全被容纳体内。
孟渊强忍着不适之感,硬生生熬了许久,那异象之感才缓缓褪去。
细看自身,丹田又有增扩,却不如三次淬体之效。真气只剩些许,但有凝练之感。
“接下来只需破开石门,步入七品,便能窥见秘藏天机,得见天高海阔了。”孟渊不由得想起绽春雷、浮光洞天。
以及偶然得来的万物流光。
那万物流光需得上三十三天开四处,乃是追索奔逃之法。
又过了一会儿,孟渊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
只见还未傍晚,下午才只过半。
“给。”龚自华递过来水囊。
孟渊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又吃了几个饼子,孟渊闭目修养,恢复真气。
一直等到天黑,这才又开拔。
“今晚本该和聂青青论酒谈诗。早上出门时我还定下了至多七次的节制言论,没想到却根本回不去。”孟渊是第一次出门,只跟着龚自华走。
一行人往北行了十几里,再渡江到对面。而后往西,竟回到了松河府北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