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跟我当和尚吧!咱们修野狐禅,不修闭口禅。”独孤亢提议。
“……”孟渊笑笑,又问道:“你佛门几品?”
“八品。三小姐没跟你说?”独孤亢看向孟渊,鼓励道:“你别你啊你的,也别提什么世子,你唤我法号呗。”
他十分期待,一副饿久了肚子的人,见到了厨子一般。
“世子,你在此不要乱动。”孟渊才不听话,而是打算去跟三小姐说一声,然后再来问那念珠的事。
“我没动,是你心动了。”独孤亢道。
孟渊已看出来了,这独孤亢确实是个正经和尚,装纯质装了多年,没跟人说过几句知心话,想打机锋都没人来打。
这会儿想玩一玩打机锋的把戏,孟渊才不接茬。
先前在桃花岭时,聂延年曾说有些和尚看了几本佛经,自以为有了能耐,就整天想找人打机锋,说些没头没脑的废话,其实都是放屁。
此时此刻,孟渊感同身受。有些话语,高僧说出来就让人信服,但换成自爆的独孤亢来说,就显得可笑。
孟渊正要离开,外面有人敲门。
独孤亢赶紧收了手势。
那门响了三下,又过了好几息,王秀才推门进来。
“世子,小孟老师。”王秀才笑着行了礼,又看孟渊,道:“门子来传话,说有人来找小孟老师。”
“可说了是何人?”孟渊问。
“是一中年人,自称姓解。”王秀才笑着道。
一听这个姓氏,孟渊便知是解申的家人寻来了。而且,大概是解申的兄长解开屏。
孟渊只听聂师提过解开屏,说是极温润的君子,但自己并未亲见。
既如此,躲是躲不开的,孟渊便打算见一见,顺带看看对方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