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中三十三天已开二十八处。再用不了五天,便能全开窍穴,到时只需映照刻画,可得八品圆满。
天已近傍晚,铁牛在外敲门,“阿兄,县学有学生打架,陈先生要去一趟,你去不去?”
“你跟着就行了。记住,一切听陈先生的。”孟渊隔着门道。
“好嘞!晚上还开荤不?”铁牛又问。
“开!”反正不用自己出钱,孟渊乐得多花钱。
“好嘞!”铁牛喜滋滋应了声,便急忙忙跑了出去。
孟渊不放心铁牛,但放心陈守拙。
刚来县衙时,孟渊还想着帮些忙,可人家陈守拙熟练的很,先取了过往卷宗来看,一直没搭理旁人。
县衙的佐贰官是县丞和主簿,再之后是学官和典史,另还有六房的胥吏,全都静等着。
待熬到夜半,陈守拙才一一唤人来。单独相谈后,搞起了互相揭发的把戏。
本来这些人商量好统一战线的,但陈守拙老道的很,软硬兼施、合纵连横之下,可谓人人有罪。
陈守拙使罪不使功,联合了主簿和典史,把二把手县丞给架空了。
而下面的六房胥吏,则是根本不入品阶的,直接撤了三个,另新换了人。
一晚过去,县衙竟分成了两派。陈守拙又翻起旧案,只使劲儿整治河东县的三家老牌豪绅,别家的都轻拿轻放,着实是把“拉一派打一派”这套把戏玩的炉火纯青。
当清官,且还当了半辈子清官的人,当真没有迂腐的,反而见惯世面,手段极多。
而且孟渊还觉得陈守拙是入品的儒生,只是未见用过手段,也不知到底有多高。
孟渊又盘坐片刻,待气息稳固,真气充盈,这才起身。
此刻已是傍晚,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天黑。孟渊挎上刀,这便出了门。
现今孟渊住县衙后堂,自后门出来,走没几百步,便见有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