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沥沥,诸人也没了避雨的念头,只是盯着花毛鼠净禾。
山顶上两三百人,妖与人差不多各半。孟渊这几天不光接生意,也四处走动过,知道山顶大概有七八个镇妖司的人。
但还有不少人没露根脚,也不好搭话。倒是那些妖怪相对好说话些,虽然坏心眼也有,但还没沾上太多的心机。
孟渊站立不动,全力催发焚心神通,他知道这些和尚在“勾引”和“接引”这上面颇有能耐,是故始终防备。
明月抱剑胸前,面上依旧冷淡。
眼见花毛鼠净禾不说话了,就有人嚷嚷道:“鼠大王,到底开什么道会?你说个明白!”
花毛鼠净禾合十行四方礼,道:“自然是解脱之道会,长生之道会,自在之道会。”
“大言不惭!”奇妙子冷笑,“那你师父为何不露面?凭你也配来宣讲?”
“我师已得上师传道。师尊叮嘱小僧来主持道会。”净禾将锡杖插到山石之中,随即身子轻飘飘的飞起,独脚踏在锡杖之上。
雨水犹然,净禾面上竟露出几分肆无忌惮的笑意,无有僧人之慈悲空性,反多了几分癫狂。
他又是环顾四周,见诸人全都仰头来看,便高声道:“念珠只是入葫芦山道会的请帖!若是想面见师尊,聆听自在妙法,却非人人都有资格,需得有大智慧、大福缘!汝等要分出胜负才行啊!”
“是让我们捉对厮杀?活着的才能见换日长老?”有人来问。
“我佛以慈悲为怀,怎么能行比斗杀戮之事!”花毛鼠净禾闻言大怒,身上佛光咋起,继而猛的飞出,往前探出一手,携一狗妖尸体而回。
前脚说慈悲为怀,后脚就杀生了!孟渊倒也不觉得惊奇,这都算是见惯了。
而且这花毛鼠净禾一出手,就已露了实力,应也是六品的和尚。
葫芦山这几日鱼龙混杂,杂七杂八的人都有,可待到此时才见了血,还是主家所为,一时间满山风雨,更显寂静。
“道友且给个章程。”奇妙子也不来怕,只道:“我等来此,本意是为论道,还想涨一涨见识。至于小辈们,也想得个机缘,得个传承!”
“师尊修持佛法多年,最讲礼数,岂会让众道友空手而归?”花毛鼠净禾单脚踩在锡杖上,后面的三个狼妖上前,取出三个檀木礼盒。
“此番师尊备下大药三枚,皆可称上等!”净禾环视诸人,“另有天机图三份,乃是上师青光子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