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延年拍拍手,不咸不淡的道:“好好好。”

    “你这史书读得好啊,好就好在读出了忠孝之道!”寻梅也点头,欢喜赞道:“不忘来路,始知归处,很好。”

    她当即又写了一个条子,用了印,递给孟渊,道:“王妃待咱们最厚。按着规矩,既是王府侍卫,月银之外,公干另有分派,若是伤损也有养身银。你擒了两妖,杀了一妖,算三百两。拿条子找苟账房支取。”

    “谢梅姐姐。”孟渊心满意足的接过,这些钱不仅能给姜丫头添置几件新衣,还足够天天吃肉了。

    把寻梅伺候舒坦后,孟渊和聂延年告辞。

    “你要是去当小白脸,早他妈发了!”出了寻梅住处,聂延年立即感慨。

    孟渊就当没听懂,只拉住聂延年去找苟账房。

    取寻梅的条子换来三张银票,孟渊取出两张,送给聂延年。

    “你啥意思?”聂延年皱眉不收,竟有几分正气。

    “要不是聂师,我也得不到赏银。更别提聂师传我武艺,还屡屡提携了。”孟渊十分真诚。

    “这是你拼命得来的,我怎么能要?”聂延年摆手拒绝,“再说了,你还要养小媳妇,处处都得用钱,我就更不能要了。”

    孟渊仔细分辨聂师的语气,见人家真挚,便见贤思齐,心说你这样子,不比我对上寻梅的时候差。

    “没有聂师就没有我,这钱你得收。”孟渊干脆把三张银票都递出去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小辈的钱。”聂延年拒绝。

    “聂师,你不收,我以后不敢跟你老人家出去公干了!”

    “这是王妃给你的赏银,给我算什么?”

    “我的就是聂师的!”

    两个婊子把牌坊立的比天还高,竟推推搡搡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师慈徒孝呢。

    “那咱先去吃个饭吧。春日江鱼算不得肥美,可醉月楼的蒸鱼也别有风味。”孟渊好了伤疤没忘疼,酒托之事犹在眼前,但还是邀请聂师同往,打算再被人家父女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