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聂延年笑,“我给你安排个?”

    “聂师没给自己安排?”孟渊也笑。

    “安排过,润的很!”聂延年嘿嘿笑。

    俩人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春雨不停,那任德彪终于回返。

    只见他浑身破烂,手臂见红,却只是一人回来,没见狼二的身影。

    “跑了?”聂延年皱眉。

    “职下无能。”任德彪瞧见狼大的尸体,又瞥了眼孟渊,低着头认错。

    “你入品两年,窍穴快开完了,咋连个雏哥都不如?人家孟学士杀了妖,还有空跟黄鼠狼精再睡一觉,你再看看你!”聂延年从来不会委婉说话。

    关我屁事?干嘛拿我对比?孟渊是个老实人,不做得罪人的事,委婉道:“我也是运气好,路上湿滑,狼大摔了跤,被我射中两箭,它的戒刀也用的不顺手,我才侥幸杀了它,就这我也差点交待在外面。”

    “就你会做人!”聂延年瞪了眼孟渊,又朝任德彪道:“没有好出身,还想混出能耐,就只能拼命啊孩子!”

    “是。”任德彪握着拳头,垂头应声。

    聂延年不再多讲,来到大尾尊者讲道时所坐的青石前,朝孟渊抬抬下巴。

    脏活累活都我干是吧?孟渊老老实实上前,搬起青石,便见一处地道。

    地道只一丈多深,一眼能看到头。

    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只两头死狗,几麻袋草药,另有一个破旧包袱。

    聂延年把包袱取出,打开一看,有几两碎银,和一件破旧袈裟。

    并无半分文字,也无任何记号。

    “不落文字,指不定真是禅宗顿悟派的。”聂延年看着袈裟,嘀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