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少年全都乖乖站好,刘贺也赶紧站好,心说幸好出来的早,要不然偷懒就被发现了。

    只见聂延年走上前,环视诸人,然后脚踩着一石锁。

    聂延年也不出声,双肩不动,只单脚一翻一挑,三十斤的石锁直直飞了起来,竟有三四丈高。

    诸少年双目去追石锁,孟渊却看的分明,那聂延年沉腰下马,两脚分开,扎成马步,双目微闭,陡然间右手拳递出,正中下落的石锁。

    只听砰的一声,那石锁竟爆裂开来。

    碎裂的小石块散在一丈方圆之地,可见聂延年这一拳不仅威力极大,且对力度的拿捏十分到位。

    孟渊怔怔,一时无限向往。

    诸少年见了真本领,也都目瞪口呆。

    “力发六合,力从地起;发劲在腰,出招在膊。起似伏龙登天,落如霹雷击地!”

    聂延年收了马步,笑着用手臂箍住刘贺的脖子,道:“这才叫背景,这才叫实力。你以为是小院子里娘们勾心斗角玩的宅斗?”

    他指了指孟渊,让刘贺看,又接着道:“他是个骟匠,你是奴才出身,谁比谁高贵?我定下的是每日托举二十斤的石锁三百次,他托举三十斤的五百次。马步冲拳还比你们多打一倍,每日起的最早,练的最多,风雪无阻。你拳头没他硬,心也没他狠,更没他勤奋。他以后肯定比你有出息,到时候当着你的面睡你妈,你还得拍手叫好!”

    “……”孟渊瞥了眼刘贺的长相,心说我还不至于这么下作。

    “人家辛勤苦练,你不练也就算了,说风凉话算什么样子?孩子,人不该这样。”聂延年拍了拍刘贺的头,又摸出一张纸,递给吴长生,“点名!”

    吴长生恭敬接过,唱名道:“刘贺!张俊!张金花!”

    念到这儿,吴长生额头生了汗,凑到胡倩身边,“这仨字咋念?笔画多的很!”

    胡倩没搭理。

    吴长生眼见聂师面色不善,赶紧又来问孟渊。

    “姬鸡宝。”孟渊指点。

    “原来是他呀!姬鸡宝!”吴长生拉稀一般,稀稀拉拉的念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