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上有双股发钗,身披帛帔,那帔子薄且长,春风鼓动之下,更显飘逸。

    香菱那般带个碎花裹头、背个小包袱是村妇出门,是假时兴。这才是贵妇女子出游时的正经装束,既显飘逸,又行路方便。

    女子二十四五岁年纪,虽衣着飘逸,可国色难掩,有雍容不可侵犯之感。

    一时之间,红花绿草尽皆沦为陪衬。

    远听江水涛涛,更觉此人是凌波而来的仙子。

    孟渊手按长刀,他割了许久卵蛋,耍了许久刀子,终于知道是为谁了。

    但此时此刻,孟渊目不斜视,端庄威严。

    “师妹。”

    “师叔。”

    两个道士行道礼。

    “师兄,师侄。”王妃笑着回礼,语声恬静。

    老道士与王妃并排登上台阶,那个中年道士与独孤亢跟在后面,再后面则是寻梅和那几个女护卫。

    聂延年带着孟渊走台阶两侧,率先往上行。

    台阶老旧风化,犹有青苔,可见这破地方少人来往,香火不盛。

    行了没几步,少了树木遮掩,便见庙宇大门,上有冲虚观三个字。

    王妃随着老道士一路入了冲虚观中,也不在大殿停歇,而是往里进了三进,来到一处幽静院落。

    院中有松树、有梧桐树,此时已绿叶荫荫。梧桐树下有竹制的桌凳,另有茶炉。

    老道士请王妃坐下,亲手烹茶。

    孟渊看得分明,那茶罐分明还是自己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