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鬼鬼祟祟在侧,厉无咎已是死人。”郄亦生说话毫不留情。

    “多谢郄先生给的面子。”青衣人谦逊的很。

    “你是镇妖司的人?”郄亦生语气淡淡。

    “在下镇妖司千户林宴。”青衣人道。

    “你一直跟在应氏之人的后面,便是在等我?”郄亦生问。

    “不敢。”林宴十分客气,“在下万万不是先生的对手,又怎敢等先生?”

    他说着话,朝远处的聂延年抬抬下巴,道:“在下方从南方回来,师父担心女婿,让我顺路送一趟。”

    “原来如此。”郄亦生微微点头,又看向远处的黑暗。

    孟渊这会儿才算明白,这位林宴,便是喜好妖怪甚于女子的师兄!

    “聂师,你让师兄一直跟着咱们的?”孟渊小声问。

    “你惹事多,他又正好顺路!”聂延年嘿嘿笑了两声。

    “聂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孟渊问。

    “……”聂延年愣了下,随即皱眉,“因为你他娘把老子的闺女睡了!”

    孟渊也不敢再说。

    那边林宴喂食了厉无咎一丸丹药,那厉无咎便缓过了气来。

    “郄道友神通,贫道今日领教了。”厉无咎颤巍巍的站起身,微微仰着头,看向站在屋顶的郄亦生。

    “不偷袭,败你也易如反掌。”郄亦生淡淡道。

    “假金方用真金镀,若是真金不镀金。”厉无咎满脸鲜血,语声微弱,但还是道:“厉无咎非为郄道友的对手,来日青羊宫自有人来雪耻。”

    “尽管来便是。”郄亦生终于稍稍低头,瞥了眼厉无咎,道:“让云无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