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松河府出发,到飞元真君成名,乃至葫芦山论道,山底恶战,及至回返。
孟渊经常听香菱絮叨,是故也有了几分扯故事的能耐,当真是讲的真真切切。
夜渐渐深沉,雨渐渐停歇,孟渊说完之后,才点上灯烛。
那长明灯和黑皮鼠,以及西方佛国来客都不算什么,自有镇妖司去管。但信王的四大家将掺和进去,却不知在谋划什么了。
“独孤盛是先帝的兄弟,自小性情内敛,寡言少语。”应如是看了眼明月,又道:“独孤氏以武起势,后代中也大都修武道,其中多有天赋绝佳之辈。”
说到这里,应如是笑了笑,接着道:“独孤盛于武道上颇有天分,传闻不到二十岁时便已七品境界。”
孟渊暗暗思量,觉得此事若是真的,那独孤盛确实有天分。
“后来独孤盛封信王,就藩平安府,总管一地军政事宜。”应如是对这些往事很是熟稔,“不过独孤盛醉心武道,向来不理会杂事。后来迎娶了青羊宫的人,诞下独孤亢。后来那位王妃身陨,青羊宫不高兴,独孤盛就被赶到了松河府。”
孟渊听出来了,独孤亢的母亲亡故大概跟独孤盛有关。
而独孤亢的亡母出身三大道门之一的青羊宫,地位不低,人家肯定不乐意。
这松河府虽是富饶之地,但独孤盛却完完全全成了闲散王爷,再没半分实权。
孟渊在镇妖司也算干过的,知道松河府卫所不仅捉妖降魔,其实也有监察一地官员的责任,当然也要监察信王。
“所谓四大家将,不过是独孤盛的练武的同伴和教习。”应如是瞥了眼打呼的香菱,接着道:“郄亦生六十岁上下,武道六品境界;杨玉瓶自不必说,那熊无畏男只是七品、何九郎也是六品。”
“这四个人性情各异,但是都得过独孤盛的大恩。”
“不过在独孤盛被赶回松河府时,他便已遣散家将。那四大家将也没了踪迹,听人说在西方国露过面。”
应如是淡淡说完,朝孟渊笑了笑,道:“现今人家独孤盛可不会认这什么四大家将。”
“三小姐,有些事是不看证据的。”孟渊道。
“孟飞元说的对。”明月赞同。
应如是和孟渊齐齐看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