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被埋在稿纸堆里,温顺得就像一只小绵羊。
天大地大,制作人最大,何况眼前这位处女座制作人发起飙来就是一头喷火暴龙。
接下来的几天,她天天都泡在录音棚大楼,昏天暗地赶进度。用卫韶音的话说,这次的新曲很关键,是年底的最佳新人奖颁奖典礼之前,能上市的最后一首歌,是把人气继续往上拉一个台阶还是沉沙折戟,在此一举。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做到最好。
夏綾与他一起试音,修曲,连续几天昼夜颠倒,喝大杯大杯的咖啡,连走路都是飘的。告一段落时,她哀嚎一声,一头栽倒在工作台上不愿爬起来。
卫韶音依旧神采奕奕,一边做后期一边对她说:“小绫,你暂时先住在这里,还有好几个问题需要和你讨论……我办公室里面的小套间有床,你醒了我们继续。”
夏綾有气无力地点头,意识混沌,脑袋是木的,走路时连着撞了两次门框,好不容易才摸进他套间的床,闭着眼睛扑上去,很快进入梦乡。
醒来时,是在一辆车的后座上。车厢里很安静,身下是柔软的真皮座椅,身上盖着厚实的毛毯,暖和又舒适。她呆了几秒,半撑起身子,才看清前边驾驶席上的……后脑勺。
好熟悉。
“醒了?”是厉雷的声音,他抬头,从后视镜中看她一眼,“再睡一会儿,很快就到家了……对了,以后少乱跑去卫韶音那里,那个工作狂魔早就灭绝人性了,他要是敢扣着你不放,你就尽管打电话给我,我来救你。”
夏綾心里惦记着那些曲子:“阿卫说,还有好几个地方有问题……”
厉雷转头看她一眼,眼神幽暗,高深莫测。
夏綾不知为何就心虚了,声音渐渐小下去。
“天艺有一个变态工作狂就够了,”厉雷转回头去开车,语气很淡很轻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我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小绫,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睡在他那里,我立马就把他发配到非洲去,让他转型去做土著音乐!”
……那个,为啥,她惹他不高兴,他就让阿卫倒霉?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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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