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客气,不打扰。”有新生意上门,张菊花不介意霍香梅天天打扰。
“怎么啦?哦,香梅来了,今天不去卖酒吗?”许大郎舔舔有点干裂的嘴唇,昨天三郎送的酒真不错。
霍香梅应道,“三郎去了,家中有事,我就不去了。”
许三郎把眼睛对准木头上的刻线,拿着刨刀削去多余的部分,“忙得过来?忙不过来的话找大兄。”
“你哪有时间,你接的活还没赶出来呢,要不用得着去里正那交五十钱给人家赚吗?”张菊花瞪了许大郎一眼,扭头对霍香梅说,“大郎没有空,我有啊,我也不用五十钱。每天三十钱就够了。”
“阿嫂,三郎哪敢使唤你,再说了,你家的布还要织啊。没有你在家,大兄的生意上门了,谁来招呼。”霍香梅赶紧递上一顶高帽。
“那倒是,大郎,香梅是过来让你定做织布机的。你大兄做的织布机特别好,这一段时间,我们村的家家户户都来找他做。之前逃难,有谁还带织布机的,这不都得重做嘛。”
所以自家的生意就没断过,张菊花觉得嫁过来那么多年,就今年是最开心的,就算累,好歹这钱也是进自家口袋的。以前阿婆在的时候,都算是公家的。还好在起屋子的时候,就让大郎和三郎家分家了。否则……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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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