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内心的欢声笑语由远及近,那是几个孩子在争抢着一朵棉花糖。见江步看去,孩子们收敛笑意垂下头,慌忙将棉花糖藏在身后,生怕被抢走似的。
眼眸再度开合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江步尝试驱使身体内那颗可以看到未知一面的眼球,却一时找不到位置。
这颗由肉体畸变,再融入体内的眼球,给江步的感觉同‘共生’恶意线虫时还不太一样。
不分享身体的掌控权,但也不听话。更像是…寄养。
江步忽然想到曾寄养在他家的那条傻狗,有人在的时候特别乖巧,仅剩江步与它后,便展现出贱兮兮的一面。
偏偏不是自家崽,打又不好下重手,反而越打越兴奋。又没从小养,命令也不听。
只能拿着小零食,把它引到隔壁让那条德牧帮着揍一顿。
于是,在有意诱导下江步感受到喉间有股异样感。下一瞬,脑海中便多出一道矮了半截的视线。
摸向喉结时,视线条件反射的消失。
这颗眼球,竟在他毫无知觉的前提下向大脑的位置移动。
江步心底记下此事,再度睁开喉间眼球,透过迷雾所看到的又变成了灯光闪烁的旋转木马。
“有趣,‘苍白吊尸树’绝对存在极大隐秘。”
眼球与烙印浮现时都会看到游乐园,这证明二者间必定存在某些联系。
压下心底思绪后,江步在‘苍白吊尸树’下发现了不少熟面孔。
被抓来给‘伐木工’生火用的‘仇怨焦尸’、皮肤表面布满孔洞被浓雾筑空的‘迷失者’、驾驭着凌冽疾风的‘无形之子’。
在江步如今眼中,‘无形之子’其实是种磨盘大小、无足螨虫似的透明生物。
所有诡异组成的队伍,均以‘苍白吊尸树’为主。
江步的判断没错,这棵树以及‘祂的回忆’是森林外围,即‘黑树区’的最大隐秘。绕不过这两道坎,就没办法向森林更内部探索。
在苍白吊尸树的制约下,诡异并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浓雾。有些理性较低的,甚至直接被吊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