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场生命的选择,两人都已经危在旦夕。可要是救其中一个,便意味放弃另外一个。
当然,他也可以把两宗病情分出去。
可当他望去时,却没有一个肯与之对视。
在危机中,生命的价值一再贬值。
费力不讨好的手术,远远比不上简单的缝合。
没人有十足把握完全救下两人,现在到处是摄像机。但凡有一丝失误,说不定就会成为任人攻击的证据,今后评职称论晋升,那都是死穴。
刘老失落地收回视线,决定做出艰难选项时。
傅哲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老师,让我来救这个孩子吧。”
“名利什么的无所谓,毕竟我只是个胸无大志的租二代。大不了回去混吃混喝嘛。”
……
“杜,如果你关心这孩子,我马上安排人将她带走。”
心腹跟在身后,实时戒备着周遭。
他们势力很大,惹的仇敌更多。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军方或是民间。有不少想要他们命的人。
不仅是杜,就算只是一名小弟,人头也有价值。
然而,被他费心劝说的男人刚用一套崭新的风衣将小孩抱起。仔细检查一遍,发现除了一些擦伤外没有大问题,这才放下心。
纯黑皮革风衣内衬缝着暖和的绒毛,取自貂脊背部最柔软的一小部分毛发。
然而,此刻却被用来包裹一名脏兮兮、随处可见的小孩。仿佛是用最昂贵的丝绒礼盒,装着一枚路边的石子。
由于身份特殊的缘故,杜习惯了学习各个国家的语言。不过婆罗多语这还是第一次使用:“你的家,家人在哪?”
怀中的小孩只是呆愣愣地望着他,没有一丝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