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沼泽中长出的细长脖颈连着的脑袋接连融化,碎肉掉落后恢复成一颗颗腐烂的颅骨,沿着茧蛹缠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后,诡异们如枯木般扎根在原地。
......
咔嗒。
一声酥脆的声响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缠绕在茧蛹上的辘轳首陡然睁开浑浊的双眼,正要抬身抽离时,却发觉隐隐不对。
巨大茧蛹的血肉外壳不知何时变得灰白残破,不时落下残渣碎片。
辘轳首嘎嘎的怪叫声唤醒了沉睡的恶邻婆,苍老的头颅与四肢又干瘪了不少。唯有腋下那只手臂,隐约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扑通,扑通~”
一阵沉闷的心跳声从茧蛹深处传来,诡异们呆滞的毫无反应,这一切超出了它们的应对范围。
心跳声逐渐加快,茧蛹外壳碎裂得越来越快。
失去支撑的辘轳首从碎裂处掉落后再无声响,然而这些恶邻婆的污染衍生物们遵循着机械思维,若没有触动那死板的‘规则’,它们无法做出调整。
至于控制辘轳首的上位诡异,‘畸变’位格的恶邻婆,也由于江步误打误撞的缘故,一直使其处于‘逾矩’的状态。
这就导致没有恶邻婆操纵的辘轳首接连掉入茧蛹中,为其中快要孵化的存在提供养料。
蓦然间,从茧中传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恶邻婆那死寂空洞的浑浊双眼,时而如无机质般冷漠,时而闪过怨毒却渴望的神采。
突然,仅剩的灰白残壳同时碎裂,一道慵懒轻松的声音响起:
“这次我又赌对了。看来还不是我再次死亡的时候,下次吧。”
是江步。
他从化作废墟的茧蛹中站了起来,舒展着身体,右肩上搭着一块灰白脆壳,原先的肉球已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但这感觉可真棒。呵,瞧到老朋友的感觉就更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