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慢慢放下手里的香炉,不敢再闻,她知道这个香闻多了会起什么样的作用,因为那天她给马贵闲点的,就是这个香。她第一次见识到此香,是十岁那年,安婆婆因伤风,头晕目眩而拿错了香,因而让她闻到了。她还记得,当时人明明是醒着的,但却如坠梦中,并对自己周身所发生的一切浑然无觉,且过后思绪极其混乱。m.book56.com
当然,景炎此时给她品的这款香,较之她给马贵闲点的那款香,味道更为精纯。只是此处四面通风,非是品香的场所,而且他刚刚取的量极少,故效果甚微。而她,对于这些芬芳的味道,除了拥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感外,还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如似能在那个芬芳的,幽远的,难以琢磨的广袤世界里,隐约触摸到其规则。
“很好……”景炎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安岚因心里太过震惊,一时间想不出要如何评价这款香,于是愣怔了许久,竟就干巴巴地道出这么两个字。只是话一出口,就看到景炎目中的戏谑,她即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然而,比起这些窘迫和羞赧,她更想知道,景炎特意给她闻这款香,是什么意思,他又是从哪得来的这款香?
景炎没有点破她,接着问:“知道这款香是怎么合出来的吗?”
安岚又是一惊,面上从容的神色终于褪去。
他,那天,真的知道她在做什么?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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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