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好笑地拍拍它脑袋瓜:“不要吵哦,这里有病人。你先去旁边玩,我忙完就来陪你。”

    说罢就再也不管它,一心一意去喂穆南生喝汤。

    伺候他喝了许多次白水,祁落已经熟能生巧,喂食的动作娴熟又迅速,半碗米汤迅速见底。

    喂到最后,她动作急了点,一条水流从穆南生唇边划过,即将滴到枕边。

    祁落眼都不眨地伸手,拇指在他唇角处摩挲擦拭。

    “好了,”深呼一口气,祁落收了碗站起身,“希望能有点用处吧。”

    随即对捂着脑袋趴在那的小海獭道:“在这等我下,马上回来。”

    说罢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噢噢噢”,要命了,靠山走掉了。

    海獭慢吞吞地冒出头,黑眼睛不受控地望向床帏。

    他果然又醒了!

    只见穆南生凉凉睁开眼,嘴里都是茅灵根的苦味,不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

    这却并不重要。

    他单手覆上唇角,刚才女子冰凉手指的触感就像烙铁般印在他肌肤上,散都散不掉。

    她是火灵根,手却凉如冰。

    回想这段时间小丫鬟给他擦洗身子的水,穆南生狭长眼眸里伸出一丝无奈。

    他缓缓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向瑟瑟发抖的灰色小动物。

    “净捡些没用的东西回来。”

    小海獭:噢噢噢三百年前难道不是你把我从海里揪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