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鲤没忍住,一下就哭出来:“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和我去沪上的。”
    陈东阳一点都不怪她:“明明只是一场感冒,不过现在特殊时期,我们要遵守学校的规定。乖,听话。你哭起来一点都不好看”
    两人的对话听起来像是恋人之间的暧昧,但此时此刻,更像是面临生离死别仍要故作轻松,感染着周围这些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
    最终,韩青鲤噙着泪水目送陈东阳被安保处的人带走了。
    隔离楼设在远离教学楼的地方,这里学生教职工单身宿舍,层楼高的联排房子,青砖黛瓦看起来有些古老,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了半片墙壁,环境还是相当不错,学校为了应对抗呼,已经把这栋楼腾空了。
    隔离楼被警戒线分隔出来,有着严格的进出规定,跟着一起过来的老王保卫处的人拦在外面,他只好看着陈东阳说:“你不是第一个被隔离的人,不要有心里压力。”
    陈东阳完全没有心理压力:“王老师,我能不能给学校提个要求。”
    看到自己学生被隔离了,老王心里也不舒服:“只要不过分,学校尽量满足。”
    陈东阳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台电脑:“能不能让学校,给我把网线接通,再搬一台电脑来啊,这样我也好了解外面的情况。”
    王学周想了会儿点头说:“我去和保卫处的交涉。”
    就这样。
    陈东阳被送到了学校的隔离楼的02房间。
    他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学生。
    楼上有几间房,似乎还能听见唱歌和大喊大叫的声音。
    但陈东阳绝对是最不担心的那位。
    因为,上辈子宜江市没有出现一例呼吸道传染病的患者,陈东阳对在庇护场所相当放心,他被送到这里完全属于‘合法避课’来了。
    隔离楼的房间像宾馆一样,所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没想到学校在抗呼方面做的挺好的。
    终于不用坐在教室听天书上课,陈东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正准备给家里面汇报一下情况,老妈王美群的电话就打来了。
    “兔崽子,你班主任打电话来说你被隔离了,你有没有事啊,担心死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