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安中,他不敢直接找太子,唯恐惹祸上身,只好慌不迭去找太子的近随吉祥。
吉祥正在百草园里教导刚来不久的何栋梁。
何栋梁不能说,但他会识字会写字,吉祥让他先帮着将他开出的一些方子,整理成册。
正慢慢说着,见陈大管家的小胡子被风吹的打结,都没顾得上清理一下,凭借经验,便知前院出了大事。
陈大管家不敢多说,只把礼单和那封信一并奉上,两眼巴巴地瞧着吉祥,等他拿主意。
礼单是公开的,可那封信是用火蜡封住的。
认识舒晚柠已经两年,她为数不多的使性子,也只是逃走两次。
这一次,非比寻常。
礼物,既然送回来,那就只能先归档入库再说。
吉祥不敢多耽误,尽管知道这段时间太子心情燥郁,可他也不敢随意隐瞒。
只好硬着头皮挨骂吧。
穆希言昨夜在牢狱呆了一天,余清秋除了招认自己是叶知秋的人之外,对于何栋梁的哑和大嬷嬷的死,完全不认。
那封舒晚柠复述的信,就在案桌压着,已经看过无数遍的他,还是拿起来边审边看。
他要急于找到不同的点,将这封信的内容推翻,他要证明自己的娘亲,并非是真的会自戕,嫁祸给父皇,从而替他谋得太子位。
可,大嬷嬷已经死了,证词没有,这封信上的内容,真真是死无对证。
如果还要进一步,只能找父皇。
让高高在上的他回忆,撕开愧疚,给儿子看。
这一步,穆希言已经望而却步,朝上的大放厥词,已经让他太子位摇摇欲坠,他不敢找父皇,求得那个真正的真相。
如若摊开,对自己百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