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渝州小院的豆荚,石榴到底有没有采?
双手撑住下巴,舒晚柠望向窗外惆怅发呆。
有人来了,阴影映在窗牖上,忽然清晰。
回过神来,叶知秋的一声湛蓝直裾,淡笑睨她。
“这般苦脸,叫你算账是不是比耍一套剑法更累?”
“是啊,表哥。”见他进来,舒晚柠指指边上的椅子,示意他坐。
继续道,“你说这些有陈管家算不成吗?或者你让我去种一块地都比这个舒服。”
把算盘往桌上一扔,站起来,舒晚柠直往外奔。
叶知秋捻起一根横在窗边的树杈,把它折断,“陈管家姓王吗?他是咱们家的人吗?”
舒晚柠一愣,她在意的是表哥说的那个‘咱们家’。
可她觉得这也没错,继父去世,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出面料理,他若不是‘咱们家’,他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嘛?
“容我在树下坐着晒会太阳,脑袋都快发霉。”
叶知秋过来,和她并肩,在树下的藤椅下坐着。
“表妹,房子我已经吩咐下去找了,估计年前,就要搬家。咱们一起回京城过新年。”
“表哥,看着办,反正娘亲信你。”
叶知秋反诘她,“你就不信?”
“我也信,如果没表哥,这家估计都不知成什么样。谢谢表哥的操持。”舒晚柠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忽然问,“表哥和袁姑娘的婚事,应该过年后就要办了吧?”
“嗯,日子定下了,三月初九。”
“那我提前祝表哥和袁姑娘举案齐眉,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