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太子,他赶来了?
可,如果是太子,只需要吉祥的一副药,便能将她治服,无需大动干戈,还这般关着。
显然,不是太子。
有人走来,是一道楼梯,因为脚步声落地时有节奏的轻重交错。
舒晚柠判断:应该是在地下室。
她反倒不喊,一心等着来人。
只要往她看见,她总能推测出部分端倪来。
果然,有人说话,“打开。”
听着铁链碰撞的脆响,铁门轴转动时的咔吱,舒晚柠暗想:关的这么严实,应该知道自己还有几分功夫。
显然,在渝州这地界,她只在下船被抢时夺了包袱,其他时间,完全没用到功夫,这人,要不就是那时刚好遇见,起了心思,要不就是在京城花朝节上,见识过自己的某一人。
无外乎就这两种。
有人进来,裹挟起一股香风。
是松木熏蒸后,在炙烤的松木上倒入佛手花精油后提取出来的一种香。
费力又量少,却胜在新奇。
看来,是位贵公子。
遮布被拿开,舒晚柠下意识将眼睛闭了闭再睁开。
入眼的是,脚上那双厚底镶虎的黑色皂靴,接着是一袭朱红紧身直裾,腰带用的是黄玉镶金腰带。
贵气而张扬。
整张脸,白到一种苍白,五官分明,眼尾勾起,整个人的感觉,像条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