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才看到的迷幻花,舒晚柠脚步踉跄,后背僵直。
先好好睡下,睡下再好好想该怎么办。
佯装无事,舒晚柠绕到墙根前的一条小径穿进侧院,一进房门,她便仿似虚脱般直接倒在纱幔帐内,即使晴天给她端来药汤,她都没喝。
“放下吧,我先睡一睡,太困。”
“姑娘对小白太好,劳累了。等会记得喝,吉先生说,凉了就没药效。”
这句话,让微翕眼,双手撑太阳穴的她,瞬间清醒。
她趁着晴天关门出去,端起汤药,直接倒进窗外的小花盆里,然后,继续装睡。
直到真正睡着,直到日落西山。
穆希言进侧门来时,正遇到端着药碗出去的晴天。
“喝完了没?”
“禀殿下,喝完了,舒姑娘现在都还没醒呢。”
眼神瞥过托盘,他微抬手,制止住晴天离开的脚步。
拿起药碗,左右端详。
晴天懵了,不知该走还是留,只好垂下托盘,站在一侧,等示下。
好一会儿,穆希言再次招手,药碗被拿走。
乌黑的药液和细白瓷碗,界限分明,在碗口沿处,却有一条粗粗的黑迹。
很明显,这药不是喝完的,如果喝完,碗口不会有这样的痕迹,而是药汤还很多时,倒出去的泼溅痕。
晚柠,到底是为什么突然不喝药?是她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穆希言凝视她半开的窗楞,神情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