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眼不是什么难事,齐桁跟祁升说了句后,就直接就地盘膝而坐。
他不是不想坐沙发上,但祁升家里的沙发太软太舒服,齐桁这人浑身都是懒筋,刚又吃饱喝足了,再往软的地方一靠,那分分钟钟就可以进入梦乡。
还得是个做神仙的快活美梦。
齐桁闭眼前,还抬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祁升:“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他想了想自己冲浪的结果:“开个天眼而已,不至于护法。”
再说他们玄学师这行,看得本就是灵魂的强大,也得亏靠的是魂不是什么灵力法力那些,不然齐桁辛辛苦苦几千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当场成废物。
这具身体的骨相他自己捏过了——
虚。
那真不是一般的虚。
这要是把他被雷劈成灰的身体找回来,那真的是一拳打十个现在的身体。
祁升微微偏头,轻笑着说:“没关系的,齐先生。我很好奇……难道是不允许观看吗?要是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先避一避。”
“没有没有,”祁升说话总是有点过分客气,弄得齐桁还有点不得味:“你随意,这是你家,你硬气点。”
祁升从善如流:“好的,齐先生。”
齐桁深呼吸了几次让心归于平静,如同无风无浪的海面,连一点涟漪都不曾起。
他闭上眼睛,去感受自己灵魂的波动。
齐桁的确是玄学界的祖师爷,但那也是“界”。
在他彻底将这一脉发展成一个不为多人所知的行当时,他也有半个师父。
说是半个,全因为他的命太硬。
半个师父说他不能受他的礼,他也不能喊他师父,不然会被他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