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场离开发区挺远,说是在城郊,其实已经快跑到远郊了。
景灼觉得后半程过得飞快,扒拉两下手机就到了。
也可能是因为寻思事儿太消磨时间。
我今早上来找你就是因为挺惦记的。
程落不着调的话太多,这句完全不足为奇,但可能是跟他待时间长了,景灼的感觉也敏锐很多。
跟平常跑火车不一样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
应该是因为这句之前聊了几句感情观,怪逗的,俩正宗炮|友,怎么就聊起这个来了。
滑雪场在山上,周围有马场、滑草场和小教堂,不少新人在这儿拍婚纱照,新娘裙摆头发乱飞,新郎领带拍在脸上,整块儿草坪都顶着风,传来欢声笑语。
滑道上一堆全副武|装的人和教练,程落带他到了个人少的地方,弯腰帮他卡好滑雪板:“勺,我猜你运动细胞不怎么发达。”
这景灼只能承认:“自行车高中才学会的。”
“试试行吗。”程落起身站到他正对面,伸出胳膊让他扶着,“挪一下感受感受。”
滑雪板和雪面接触面积不小,景灼没扶他,试着动了动一条腿,上半身瞬间变成商场门口疯狂摆动的充气香蕉。
主要是脚不听使唤,雪板缓慢而坚定地不断往前出溜,速度越来越快,在程落拉住他手腕的时候,直接嗖地一出溜,坐下了。
这个姿势非常清奇,坐得稳稳当当的,两条胳膊都给被吊起来似的在程落手里,脸离他的……裆特别近。
而且都已经坐下了,滑雪板还在缓慢向前移动,离裆越来越近。
旁边一个女孩儿滑了过去,又回头惊讶地看了他俩一眼。
扒着程落费好半天劲儿才站起来,景灼接过雪杖。
“重心往前,只要稳在前边就摔不了。”程落灵活地绕着他兜了一圈儿,“板尖朝里,膝盖微屈……哎别戳这么使劲!”
一杖戳下去雪差点儿给戳到底了,程落叹了口气,滑过去再次把他拉起来:“跟地什么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