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脏兮兮、旧巴巴的毛绒玩偶,她再无玩具。
男孩子,总是调皮捣蛋,喜欢惹恼女孩子,而宁翔天也不列外。
在学校里,看着安静乖巧的冰儿坐在凳子上,总想着法子的激怒女孩,而冰儿森冷的表情和嫌恶的眼神并不能杀死这个无耻的男孩。
抢书包,放虫子在书包,或者矿泉水里放盐巴等等所有幼稚的做法,他都尝试过一遍,宁冰儿每一次都被弄得苦不堪言,可从没半句争辩和反抗。
逆来受顺似乎就是她的命格,不反抗,不抵触,看着你玩弄自己而冷眼旁观,总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宁翔天折腾。
或许她的特别,从儿时就吸引了宁翔天。
只是年少无知的男孩不懂,这种懵懂的情感是什么,一次次激怒和惹恼女孩,只为获得更多关注罢了。
宁翔天清晰记得宁冰儿第一次挨打,那是中秋前的一个晚上,父亲酒气熏天地回到家,半醉半醒的男人满脸愁容,母亲担心地上前搀扶。
父亲不经意间看到在客厅一角玩弄玩偶的冰儿,气更不顺地大声嚷嚷道:“冰儿,看到爸爸进家不知道喊人吗?”
宁冰儿倔强的脾气又一次上脑,冷眼斜譬一下发酒疯的男人,继续低头玩弄那个小玩偶,似乎刚刚喊的人不是自己。
“冰儿,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宁国伟挣脱袁雪菲的搀扶,满眼怒火的朝着女人走去。
自行车倒地发出一声闷重,宁翔天害怕退到边上,看着父亲像头怒发冲冠的公狮子,想要攻击猎物般凶残。
袁雪菲一把搂过儿子,小心地护在怀里,紧紧捂着孩子的眼睛,那张妖冶红透的嘴唇,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
宁冰儿一点也不害怕,只是睁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淡定地看着男人靠近,强大的男人气息最终掩盖她小孩的心气。
“今天不好好管教,将来还怎么得了。”宁国伟用力拎起冰儿的手臂,另一只手使劲击打她的屁股。
“谁让你不喊人?谁教你没礼貌?谁教你没家教?”宁国伟血染的怒目里都是星火,一下一下抽打着女儿娇小的身板。
那时小小年纪的冰儿异常坚强,不管父亲如何责罚自己,只会像木鱼一样瞪着眼睛,仇视的看着袁雪菲这对母子,干涩的眼里没有一滴眼泪。
宁翔天挣扎着偷看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看着父亲第一次打人,心有余悸的惶恐不安。
慢慢的,冰儿成为家里多余的出气筒,父亲偶尔教训她,母亲变本加厉的打她,而自己作为始作俑者,也常常出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