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在这盘腿而坐了十天十夜,最后精疲力尽才堪堪熟练掌控了紫夜皿并且顺利处理掉后患。

    距离陈清河离开温芷在的城市已经25天了,他在这片树林里已经待了这么久了,想来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陈清河在离别前,又去了乘羽道人的墓前,严肃地向他鞠了三躬,才转身离开。

    在他走出结界的一瞬间,他感觉到结界和结界内的一切全部消失了,一开始他没反应过来,只是感觉到少了点东西,再次感应时便发现结界消失了,连同他和师傅的唯一回忆一起消失了。很快他就了然了,这应该是乘羽道人设的最后一个法术,在他拿走紫夜皿后乘羽道人最后的牵挂算是了结了。

    陈清河抬头看着树叶遮蔽着的少数露出来的蓝天,眼睛微眯。

    乘羽道人,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我会误入歧途?你又是不是早就看穿了我眼里还未觉醒的野心?

    这些也许真不得而知了。

    再上一个故事中,陈清河一直没回到这里,最后成为了为钱卖命的“走狗”,下场也不是好的。

    没想太多,陈清河还是慢着步子走下山,若是外人在这,会发现虽然陈清河步子走的很慢,却诡异地移动很快。

    陈清河没有急着去找温芷,而是去了监狱,看望了一下绛母委托他特别关照的人。

    他看见绛哲宇穿着囚服,带着手铐,浑身邋遢地走进了探监室,坐在他的面前。陈清河看了他一眼,凹陷泛青的眼窝,细细碎碎的胡渣,浑身流露着萎靡的气息。

    他懒得抬眼皮,只是用余光看了陈清河一眼,懒懒地问道“你是谁?”

    “你母亲委托我来看你的。”

    绛哲宇身上总算出现了情绪波动,他将双手和手铐唰啦地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他,眼神摄人,他开口僵硬地问“我母亲他怎么了?”言语之间还是有深切的关心的。

    陈清河可不管这些,只是公事公办地告诉他他母亲现在的情况。

    “……我会保你衣食无忧,等你出来以后也能正常工作,至于现在,我会安排人,只是不会让你受到针对,毕竟我可答应你母亲让你安全出狱呢。”

    绛哲宇听到绛母昏倒和出国一下子瘫软倒在座椅上,颓然地说:“我知道了,不管你是谁,都谢谢你。”

    “呵,不用说谢谢,因为……我是你的仇人。”

    “那你为什么还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