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口味,似乎说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周围气温骤降。
苏晓墨惊愕抬头,眼睛瞪得溜圆。手腕处的痛感疼得她眉峰紧锁。
方才未确定的猜测,如今板上钉钉。他既称她夫人,又暗示下药之事,说明他昨夜就醒了,不仅知道了双方已成夫妻的事实,而且还以为那药是她的骚操作。
且不论她愿不愿背黑锅,她都是他的夫人。罪不至死,最多和离。可顾萧然阴鸷狠辣腹黑无情,取人性命易如反掌。若得罪了他,那岂不是断了自己的美丽人生?
“侯爷,妾身是被奸|人设计所害的。”苏晓墨低头,抬手用衣袖蹭了蹭眼角,作泫然欲泣样,“天下无人知道侯爷何时醒来,侯爷已是妾身的夫君,妾身何必出此下策自毁清誉?还请侯爷做主,捉拿凶手,为妾身主持公道。”
虽然她不知昨晚后续情况如何,但很明显,下药的人想要毁她清白。
明眼就能看出的漏洞,她就不信,顾萧然会看不出其中的蹊跷一二。
顾萧然面色仍是一片惨白,仿佛气若游丝般。
半晌过后,他才掀开被子坐在榻边,背对她。
“苏晓墨。”
苏晓墨望着床上那道颀长挺拔的黑影,内心莫名抖了几下。
“你当真不知?”
“不知。”
闻言,顾萧然极轻地笑了。他静默不言,拨开纱幔起身,行至旁侧的紫檀雕花衣架。未几,已是一袭月白色长袍裹身。
而后,好整以暇的坐在桌案旁,指节分明搭在冰凉的琉璃茶盏上,“既然如此,那夫人这几日便留在琉璃阁内,不得外出。”
“等,等等。我是受害者,你却反过来禁我足?”
苏晓墨愣怔抬头,不解地望着他。
顾萧然浅浅笑道,“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