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下课，跟他说话，跟别人说话，不同的语气，不同的情绪，清晰鲜活得不可思议。
吵归吵，但似乎并不讨厌。
久久未得到回复，温寒水下意识抬头。
目光落在客人的脸上，她愣了一下，差点脱口而出徐斐的名字，到嘴边又沉默下来。
不是没有在打工的时候遇到同学的，以前是怎么处理的一下忘记了，温寒水很久没有这般无措，不知道是该打招呼还是装作不认识。
僵持间，徐斐先开口了：“你在这里工作？”
温寒水：“嗯。”这个问题让她想起自己的职责，于是又问了一遍，“你要点单吗？”
徐斐却没回答，犹豫两秒，他问：“你没成年，无良商家是在雇佣童工吗？”
温寒水立马紧张得四处环顾，却与旁边的收银员对上视线。她心里一沉，转过头来，赶紧说：“你别乱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的语气急了，“要点快点，不点不要挡着后面的人了。”
徐斐并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毛病，但是看着温寒水慌张的表情，意外地有些心虚。他没再说话，指了指一款套餐，付了钱后找个位置坐下。
不多时，有人送餐过来。
餐品并不符合徐斐的口味，他有些嫌弃，但还是坐着没走。
他都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
店内最忙的高峰期的过去，温寒水被店长喊去谈话了。
刚刚的事情被人说给了店长听，阅人无数的店长不过严肃与温寒水交谈几句，就把这个故作镇定的小姑娘看透了。
店长说：“不好意思，我们真的不能招童工，而且最近有人在查这些，我们实在不能冒险，抱歉。”
一席话说完，温寒水连卖惨都不好意思了。
店长给温寒水结了半天的工资，也果断结束了温寒水短暂的兼职。
温寒水接过微薄的工资，脑海有些空白。但她知道留在这里就是个笑话，强撑着离开了。走到门边的时候，她看到了靠窗坐着的徐斐。他皱着眉，一如既往心情不好的样子，面前的餐食几乎未动，即使没有言语，温寒水也看出他脸上几分嫌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