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可以蹂躏,但不能被侮辱。
韩白衣才不管枭脑袋里的风暴何其猛烈,只是那么平静的笑着。
仿佛轮回中的两发‘父爱的背刺’都不存在过一样。
半空乌云渐渐汇聚,夜色犹如多点在清水中的几滴墨汁,愈发浓郁。
然而人如其名,枭是一个真正的枭雄,优柔寡断是一个真的与他无关的词汇。
只是几秒钟的思量,枭便果断下定决心,分开人流,挥刀后向,眼神无比锋利的指向逐步接近的狼。
“杀掉蝶,他由我来处决。”
他声音果断的向孤影众下令。
孤影众先是一滞,而后便在赤红双目的浪潮中翻涌波涛,淹没了人群中央那道瘦小干瘪的身影。
转过身,他走出人群。
蝶夫人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
枭未曾回头。
一米六七、约莫二三十斤的巨刀拖在地上,厚重的钝尖扎在地面上,随着枭的步子发出一阵阵刺啦啦的金属摩擦响,青砖地板上划出一溜儿火星。
枭没有鞋,但脚板上绑着灰黑色的袜子,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仿佛随着那巨大的身子颤动,身后又粗又长的苍白发辫缓缓起伏,仿佛被积雪笼罩的绵延山脉,寒冷刺骨,又积累了长久岁月。
韩白衣向前进。
师与徒,又或是父与子,终究站在对立的两面,相向而行。
两人之间的距离快速拉近,没有丝毫问答。
枭很清楚,在他转身而来的那一瞬,父子二人之间的羁绊便已然斩断。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