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顾深伤口包扎好了,收了银子便走了,房内只剩下顾深和周才,顾深想和他谈谈,可周才把大夫剩下的东西收拾好了,直接就到床里面睡了,顾深见他没有交谈的意思,也小心着伤口睡了。
第二日一早,顾深想着去找曹立,可周才总要跟着他,顾深没法,只能和他留在客栈里。
周才半天里就对着他的胳膊发懵,顾深本想问他些什么,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到底也没开口。
从他这次回来,周才就处处奇怪,可顾深就算是问他,想来他也是不会说的。
他在客栈养了就好胳膊,周才就陪了几天,顾深无奈,“你不用上工了?”
周才,“我舅舅让我休假。”
顾深:…
行。
“那你也不能总跟着我,这几天没出门,你不觉得闷吗?”
周才,“你觉得闷了?”
顾深点点头,周才为难道,“你看你才受了伤,闷点就闷点吧,别出去了,好吗?”
顾深想了想,爬扶在桌上写了封信,他没叫周才瞧见,只让他把信送到府衙。
“这是给我舅舅的?”
顾深一顿,“给头儿啊,你怎么会首先想到县令?”
周才一愣,捏着信的手用了几分力气,“这是给余止的?”
“有事自然要找余止。”
这是衙门的共识,毕竟周县令几斤几两,他还是知晓的。
周才脸色白了下,强笑道,“好,我去送。”
顾深看他出门的背影,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热气熏上来,他整张脸隐隐约约藏在雾后,渐渐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