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胥,我说了多少次不吃葱花?”
保温盒里排骨汤被打翻,滚烫的汤水湿了裴寒胥的校服,他挑了挑眉,低头捡起饭盒。
中午已经有不少人从食堂回来了,习以为常地讨论着他们。
“裴寒胥也是真的贱,天天黏着齐琛……”“同性恋恶心死了,看不出来齐琛是直男吗?”
直男?可太直了,直到原主床上是吧?
“齐琛。”裴寒胥捡起排骨扔进饭盒啪地放在他课桌上,“别浪费食物。”
齐琛眉头皱得更深了,怒气冲冲,“浪费食物?谁要你没把我的话记住,自己吃了呗。”
真欠揍啊,浪费食物还有理!
他听着周围笑声,从食堂回来的同学毫不避讳地问着:“裴寒胥是不是又给齐琛打饭了?他还没放弃啊,啧啧,死舔狗。”
“嘭!”
桌子被裴寒胥大力拍响,他冷冷盯着齐琛,“吃不吃?”
再不吃恐怕接下来半个月你都别想能吃东西了。
齐琛站了起来,面露不屑,“你又想怎么样引起我注意,让你给我打饭是你的福气,不是喜欢我吗?追我还不上心。”
教室里笑声一片,裴寒胥衣摆湿透还沾了葱花,看起来无比狼狈,他确实闭了嘴收拾起残局。
齐琛满意坐下,嚣张地等他来给自己道歉。
“桌子擦干净,听见没?”
排骨倒进垃圾桶后,裴寒胥高高抬起手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齐琛的左脸,按在桌上疯狂摩擦。
“天然抹布擦得干净。”
“裴寒胥!你他妈敢扇我?!你疯了吧!”齐琛可是从小含着金汤勺的少爷,哪受过这气,正要还手,被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