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娇气!”

      他们夫妇二人正斗嘴调笑着,龟奴再次颠颠儿地一路小跑回到了雅厢。

      “这位公子,您的提议,我家花魁娘子应下了。花魁娘子说,题目由她来出。”

      “没问题!说说吧,你家花魁娘子出的什么题目?”

      “我家花魁娘子说,年关将近,家家其乐融融、欢聚一堂,思及己身,却是身世飘零,无所归处,难免神伤。便以此为题!”

      龟奴话音刚落,陶宛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呵,有趣!花楼不谈风月,却聊愁思,这是怕我一早就准备好了题目作弊呀!你家花魁娘子有点儿小聪明,但……不多!这题我应下了,取笔墨来!”

      “公子请移步下楼,比试擂台便设在堂下。”

      “啊?比试……还擂台?玩得这么大吗?我不过就是想跟你家花魁娘子切磋一下,怎么就闹到要打擂了?”

      “公子有所不知,我家花魁娘子不轻易见客,今儿个您要挑战她,自然是要公示给所有客人观瞧,求得便是一个公平公正公开!”

      “没问题,但我不想露面,你就站在这里看着我写,写完了,帮我递下去,这总可以吧?”

      “自然可以。”

      陶宛提笔蘸墨,快速在脑子里一顿搜索,旋即,她笔落生花。

      顾洲心下好奇,不禁惊讶于,陶宛竟然几息之间便能成诗。

      他起身走到陶宛身后,低头看去,不禁惊艳得瞠目结舌。

      陶宛写完,拿起纸笺吹干墨迹,扬手递给了龟奴。

      “拿去吧。”

      龟奴双手接过纸笺,再次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