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莽汉说话间,还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旋即,又瑟缩着脖子,生怕被玄袍使手中锋利的刀刃直接把脖子给抹了。
“现在,这死丫头片子到了议亲的年纪,我给她择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她还不满意!我聘金都收了,她现在说不嫁就不嫁了,我拿什么赔给人家?骗彩礼,可是要坐牢的!”
陶宛当然知道,在这年代,女子嫁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个莽汉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的确是这个姑娘的血亲长辈,不管是做主把她嫁了、卖了,哪怕是打杀了,也都轮不到外人多管闲事!
“多少银子?”
“啊?”
那个莽汉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眼珠子一转,快速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
“夫人,他说谎……只有……十两……”
那个姑娘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疼的,灰扑扑的面上,一头的冷汗,虚弱地开口拆穿了那个莽汉的谎话。
“白眼狼,你给我闭嘴!除了聘金,还有聘礼!再加上,你从小到大在我家又吃又喝,难道不是钱吗?”
“好,五十两就五十两!”
这点小钱,陶宛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与这样儿的泼皮无赖,为了区区五十两争执,都不够耽误她赶时间回去与家人团聚的呢!
话音落下,陶宛从荷包中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伸手递了出去。
“这是五十两银票,你拿好!我不计较你坐地起价讹诈我,但你也不许再逼迫这个姑娘嫁给那个傻子!”
“好好好,有这五十两银子,贵人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陶宛只当是日行一善,转身欲要离开之际,那个姑娘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快走两步,身形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了她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