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披甲人让鄂那海很是不屑,吃饱饭的小瘪犊子们,再没有父辈们当年爬冰卧雪、豁出命作战、不死不休的意志。
“咳咳咳!”
忍不住咳到双眼模糊的鄂那海,浑没注意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林中一南一北、若隐若现。
“唏律律……”
众人拴在树旁敏感的马群,忽然竖起耳朵,不安地打着响鼻,但众人没当回事,以为是马儿畏惧死虎的气息。
“嘣!”
一支弩箭急射而至,速度快到肉眼难辨。
“咄!”
鄂那海胸口一热,旧链甲没能阻止锐利的矢尖深入胸膛。
钻开棉袄、戳破皮肉、穿透骨缝,急速跳动的心脏遭受致命的重创。
“啊!”
“敌袭!”
老鞑子在马上弓着腰,大口地吐着血,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被人偷袭。
他右手紧紧握住左胸前,兀自颤动的弩矢尾杆,冒着白烟的心头热血,已经顺着木杆流出,手心中一片滑腻。
他想大声喊出命令,但浑身的气力荡然无存,软软地顺着马鞍滑下,一头栽在雪地里。
“鄂那海老爹!”
事发突兀,毫无思想准备的鞑子们一片哗然。
尖叫声、怒骂声,乱跑声,震得松树上积雪簌簌乱舞。
离着虎尸南面四十余步,一个蒙着灰白色斗篷的身影,突然从一棵大树后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