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因为琐事挨了墩长两个大比兜子,原主激愤下顶了一句嘴,脑门上被人狠砸一棒,血流满面、当场晕死过去。
身边是小兄弟孙仲勇,辽东沦陷前曾是庙里小沙弥。
原主对他有救命之恩,结为异性兄弟后,两个苦命人乱世中互相扶持、苟活至今。
今天要不是“和尚”的照顾,秦逸这条命死的真不如草芥。
其实原主已经算是死了,“他”是魂穿而来,完全接管这具躯体。
“和尚,辛苦你了!
“俺没事,哥你要是有个好歹,俺非要告到旅顺副将府去,给你报仇!”
“有仇不过夜,天王老子也别想白欺负咱!”
秦逸说的斩钉截铁,活动着尚显陌生的手脚,能动手咱就不比比!
左右歪动脖颈、咔咔作响之声,把一旁孙仲勇弄的又惊又惧。
“哥!你是要……”
“上楼把我斧头取来,你自己的刀盾也拿上,快去!”
“哦!”
秦逸重新包扎好头顶的伤口,或蹲或站,又是弯腰拉筋、又是踢腿挥拳,随后双手叉握摇晃着手腕,双脚原地快速交错移动。
“敢惹我?苏卡不列!你已有寻死之道!”
他观察着四周,确认自己在墩内一楼杂物间,这是三层方形的土木结构明式墩堡。
记忆中二楼是墩卒住所,三楼是墩长一家三口和粮食、军械物资。
楼顶是开放式墩台,有草棚和烟火台。
如有鞑子过来袭扰,白日放烟、晚上放火,给西面的友军墩堡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