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回到拍卖大厅,郁寒深正在竞拍齐白石的《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
齐白石的画一直很抢手,每次出现在拍卖会上,都会引起一阵激烈竞价,价格一路飙升到两亿多。
相比于其他人举牌加价时的咬牙切齿和痛心疾首,郁寒深显得气定神闲,不慌不忙。
在他喊出‘四个亿’的时候,整个拍卖大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拍卖师落槌成交后,周围一阵惋惜的叹气声。
竞拍齐白石的画,没有技巧,纯拼财力,谁更有钱,谁就能收入囊中,输给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竞拍人,众人除了惋惜,也没别的办法。
谁叫人家全场最有钱呢。
拍卖会结束,已经十点钟。
电梯里人多,郁寒深带着司桐走到最里面,背对着外侧,将司桐护在自己和电梯壁之间。
眼前的男人高大挺拔,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撑在她肩旁的电梯壁上,如一座巍峨不动的高山,很轻易就在拥挤的电梯里为她圈出一隅安全之地。
司桐莫名被他这小小的细节打动。
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和他相处,就越能挖掘出他的好处。
司桐稍稍往前,把耳朵贴上男人的胸膛,依恋地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郁寒深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他接起,离得近,司桐听见电话里是一道陌生的男音。
应该跟郁寒深很熟,叫郁寒深出去吃宵夜。
郁寒深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低头问司桐:“饿不饿?想不想吃宵夜?”
那语气,好似只要她说不想,他就拒绝。
司桐想了想,点头答应。
这么晚打电话叫郁寒深出去吃宵夜,关系肯定不一般,郁寒深应该是想去,但又不想勉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