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翰林院出身,你真出来了才算官,不出来,就算能够站到朝堂上,也最多不过是作当一个小小言官。

    不见真正的言官,一众督察院御史与给事中,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动过。

    所以轮到这第二个官员,才终于让人正色。

    “请说。”

    赵征心里也起了几分认真,因为这第二个人,出自吏部。

    来人不报姓名,可惜他眼盲心不盲,何况只是盲了这一双。

    吏部,那至少是吏部尚书刘松的嘴巴,替谁问的问题,自然不必多说。

    “太孙傅,下官实在好奇,您新奇的授课方式中似乎蕴含着许多道理,比如让太孙殿下深入民间,比如与庶民同甘共苦。”

    “但让下官更好奇的是,为何在太孙自主选择的情况下,您还能把握,那被选中者的素质参差呢?”

    “太子殿下!微臣先请罪!不是微臣不拥护我圣武皇帝陛下的统御,实在是人无九等,但身有高低!”

    “若太孙殿下所选中者非个例,臣为吾皇贺!为太子贺!为天下贺!”

    “天下万民,真皆才俊也!”

    浮沫撇尽,显出高汤,比起先前那个炮灰,这一个吏部出来的嘴替,几句话就将朝堂的风向扭转了过来。

    甚至,转到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角落。

    “是啊,若乞丐都个个识字了,那盛世不是已经升级为了圣世,吏部如何还能差人选?”

    “莫非太孙傅是被奸人利用,那太孙若非吉人自有天相,昨夜岂不是会遭遇到危险?”

    “太孙傅自己习惯了外面,所以才会拉着太孙出宫教学,但王坐中宫,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啊!”

    朝堂上的悄悄话,一点也不悄悄。

    先是钻进赵征的耳朵,然后到了太子朱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