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用不着你跑这一趟。”
曾彭泽看向床边,他的假肢和拐杖摆放在一起,他心绪更加波动,甚至推了楚絮一把。
“你们都走!”
蒋修知想要上前,见楚絮将杯子重重地放到床头柜上。“到了今天你还不敢面对吗?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你这副样子,你在怕什么?怕我看见?”
“是,我就是怕被你看见!”
“我早就看见过了,你没必要逃避。”
曾彭泽又被逃避两个字给刺痛了,“你说我逃避,难道你没有吗?”
“我逃避什么?”
曾彭泽看了眼蒋修知,目光随后落回到楚絮脸上,一字一顿道,“你在逃避我,你也在逃避你自己。我的腿变成这样,拜谁所赐,你清清楚楚,但你逃避面对。如果是以前那个楚絮,她不会留在蒋修知身边。”
楚絮僵在了原地,手指尖留有残温,是蒋修知送来的那碗粥上的。
“絮絮,当年我们分开的时候,你明明是爱我的吧?我们差点就结婚了。”
曾彭泽就是过不去,难道他跟楚絮不是相爱吗?
难道是他一厢情愿吗?
蒋修知也学乖了,没有上前。
楚絮夹在中间,嘴角崩紧,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曾彭泽觉得好笑,胸腔内被挤压得难受,他发过高烧,喉咙至今沙哑,“怎么不说话?”
“你现在情绪激动,等你平静些……”
曾彭泽掀开了被子,双手撑着身体来到床边,他伸手要去摸拐杖,楚絮想要递给他的,但是想到曾彭泽如此敏感,她就没再动。
他没有起身,只是伸长了手臂,手指快碰到拐杖了,可就是差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