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可没时间跟他闲扯，只好实话实说，“我请同事吃饭，钱不够。”
男人在电话那头噗嗤一声就笑了，实在没忍住，“没钱你还敢答应别人请客。”
“就几个女的，我卡上有五六千，所以一点没担心……”
没钱的时候还能想起他来，倒也不错，凌呈羡单手插兜，“你在哪呢？”
“干嘛，你把钱直接给我就是了。”
“我问问，看是什么店把你给难住了。”
任苒站在走廊这，来来往往有人经过，她嗓音压抑，“我不告诉你，谁知道你要干嘛。”
“保不齐是家连锁店，司岩打个电话就能拿到最低折扣的事，你喜欢多花钱是吗？”
“别别别……”这话任苒倒是相信的，他在外面签那么多单，肯定是被人哄着送折扣的。任苒将店名告诉了凌呈羡，“就在我们医院附近。”
“好，我先给你转钱。”
“谢谢。”
任苒挂了电话回到餐桌前，单已经点好了，张婧笑眯眯地凑近任苒，“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们点的都是这儿的招牌。”
“没事，我不挑食。”
服务员将打印的单子送过来，走到任苒身边后直接递给了她，最下方是金额，任苒一眼就瞥到了。
一字开头，依稀是五位数。
她的手有些抖，不动声色将单子压在手边的水杯下面。
张婧从未来过这，但这会指着菜单上的几道菜在跟她介绍，“我们平时点的最多的是这个，味道还蛮不错的，虽然没有做到极致，但你一定要试试。”
“好。”
任苒时不时看眼手机，等服务员开始上菜时，凌呈羡转了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