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羡,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凌之厦说着,拍了拍他的手。
“我知道,我想单独陪爸一会。”
“好。”
凌之厦出去后,凌呈羡才坐了下来,他拉过凌征的手握着,将前额紧紧抵着他的手背,“爸,我已经尽量不去气你了,你为什么还会这样?你让我彻头彻尾的变个人,我也做不到啊……”
凌呈羡倒是希望凌征能坐起来,骂他荒唐,打他下足狠劲,都行。
“我今天不该去管她的,就应该让她尝尝那种滋味,可是……我好像做不到,对不起,对不起。”
凌呈羡没有软弱和逃避的资本,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一小会。
这一晚,他没有回去。
任苒第二天是被头疼醒的,她手臂下意识往旁边摸,还是摸了个空。
她吃力地撑坐起身,手掌传来阵刺痛,她将手举到面前才看到掌心被擦破了。
酒醉之前的有些话争相钻入耳中,有人说凌呈羡把她送给那些男人了,也有人说要把她带走,就近就有房间……
她着急地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一身,看上去也没有撕扯过痕迹。但任苒还是不放心,她站起身想要出去。
门口传来阵敲门声,“少奶奶。”
“请进。”
佣人推了门进来,“您醒了,我不放心,生怕您还难受。”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四少送您回来的。”
任苒心头一松,“他人呢?”
“四少让我接了你下车,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