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垂直着脑袋的苓苓终于抬头，温暖帮她理了理了理鸡窝头。
“苓苓，相信姐姐一次好不好？一定可以帮你把裤子补的漂漂亮亮的，比新裤子都好看。”
女人轻柔的声音如春日微风轻拂脸面，苓苓终于点头。
温暖笑了笑，从包里拿出昨天买给苓苓的头花和发卡，一一摆到桌子上。
老式塑料头花虽然做工粗糙，可是颜色鲜艳，苓苓眼睛亮了亮。
温暖看着她，“苓苓选两个自己喜欢的颜色，姐姐给你编和我一样的辫子好不好？”
苓苓早就留意到温暖今天的辫子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小孩子不知道用蓬松慵懒来形容，只知道比别人的好看，也想要这样的。
用力点头后，挑出两个粉色的头花，最后眼睛停留在两个蝴蝶发卡上。
蝴蝶形状的铁发卡，彩色的翅膀像真的一样，是每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温暖看她多看了几眼，拿起发卡，放到她手里，“还有这两个等下也要用到。”
苓苓看着手里的发卡，翅膀微微颤抖着，栩栩如生。
苓苓很喜欢，可是她和奶奶去国营商店的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买这种发卡，知道这个很贵。
当时奶奶非要给她买，她嫌贵不愿意要。
尽管奶奶多次跟她说家里有钱，不需要她省着花。
可她想到爷爷奶奶年纪那么大了还要开医馆养活她，任凭奶奶怎么说都是摇头。
甚至为了让奶奶相信自己不喜欢这些东西，就连奶奶买的头花她都不愿意用。
久而久之，温奶奶真的以为孙女性格像男孩子不喜欢这些东西。
苓苓把发卡放回桌子，爷爷教育过她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
这么贵的东西更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