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谭嬷嬷叩响了门:“锦初表姑娘可睡下了?”
敲了几下后,方嬷嬷得了示意后才点了灯去开门,盛锦初也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睁着无辜眼睛看向了来人:“嬷嬷?”
谭嬷嬷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三日后府上要举办一场赏花宴,届时会给嫣嫣表姑娘正名身份,对外宣称……和您一样,都是盛家嫡女,乃一母同胞双生子。”
盛锦初愣了愣,她紧掐着掌心逼自己冷静下来。
“表姑娘,这事儿也怪不得姑奶奶,谁让祁国公世子对嫣嫣表姑娘一见钟情,非她不可。老夫人的意思是从明日开始,嫣嫣表姑娘称大表姑娘,您是二表姑娘。”
谭嬷嬷看着盛锦初惨白的小脸,有些于心不忍,又说;“不过今日老夫人也替您争取了,日后您的婚事老夫人说了算。”
盛锦初紧咬着牙,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硬是挤出一抹微笑,随手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我去给外祖母磕头谢恩。”
“二表姑娘不必去了,老夫人刚歇了。”
谭嬷嬷拦住了人。
盛锦初也没有戳破,仍是乖巧点头,目送人离开。
人走后,方嬷嬷扑了过来将盛锦初揽入怀中,气得直发抖:“姑娘,咱们回府吧,这帮人欺人太甚了。”
盛锦初深吸口气摇了摇头,盛家大仇没报,她还没有揭穿盛嫣嫣的真实身份,赵家更没有得到报应。
岂能离开?
“这样的话,嬷嬷以后不要再说了,隔墙有耳,于我不利。”她轻声叮嘱。
方嬷嬷捂着嘴哭。
反观谭嬷嬷回到正屋后,赵老夫人的手里还攥着佛珠,听见动静瞥了眼来人:“她怎么说,可有怨恨?”
谭嬷嬷立即摇头:“二表姑娘初听此消息时小脸煞白,老奴解释之后,她还要给您谢恩,被老奴给拦住了。”
啪嗒,手上的珠子一顿,赵老夫人诧异地看着谭嬷嬷:“一点儿怨恨也无?”
“老夫人,老奴瞧着二表姑娘性子恬淡得很,不争不抢,不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