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范忠然在冰原派过得怎么样,想必冰原派还不至于如此卑劣,对他下手吧!”云飞扬突然一拍脑袋,大道:“不对,当时他来寻我已经说了过几日再来,可是这都已经几天了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难道……”云飞扬一念及此,顿时心生懊恼,暗骂自己大意,当时却未想通此节,于是也不顾将丹田修复的最后一步完成,迎着凛烈的寒风,调转五行雷珠之中的雷力,捏了个雷遁法诀,身影顿时化为一道青虹,遁出冰晶之地。出客栈后,他本打算和牛魔王知会一声,切被告知牛魔王又闭关了,他心想,此事不宜再等,便朝冰原派的山门遁去。云飞扬离开冰原派后,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便马不停蹄的全力展开雷遁的最大速度,直接朝冰原派遁去。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茫茫天际,只见一道青色的影子匆匆驰过,身后拖起长长的残影。在云飞扬全力飞遁之下,两天后的一个黄昏,他的人便出现在冰原派的山门前。一路上,他仔细思量到了冰原派后的对策,但一直到冰原派的脚下,却也没想出一个周全之策。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雪却是早就停下,风也渐小,唯有满地冰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作响。在这浑浊的黄昏中,满载丰雪的大地透出刺眼的白色。山裹银妆,一株株参天大树的枝桠上,倒挂着无数条晶莹剔透的冰柱,有的粗如儿臂,有的细若青丝,俱都尖锐如刃。云飞扬矗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仿佛被这寒冷的天气冻僵了似的,但他心里却是活络着,这般冒失闯进冰原派,定是不妥,何况当时也曾与宰远谋定下七年之约。过了片刻,云飞扬的身子突然动了,他此刻内心已有决断,也不再犹豫,雷遁之术展开,竟自冰原派的山门遁了进去。有些事,无论对错,总该去做。有些事,无论生死,决不退缩。
冰原派山门前,却是没有像往常那样寻防严密,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里,巡守的弟子似乎也偷懒了
云飞扬毕竟没有来过这冰原派,但是也让牛魔王弄来了一张地图,里面的一切事物不说烂熟于心,但大体的地形格局还是了然于胸。此时,天色已是渐黑,只是在这大雪的天气里,并不显得有多暗,冰原派的灯火却是早早的就亮起来,将屋檐前,瓦沟口子上悬挂的冰溜儿映得红光盈盈。云飞扬轻车熟路,小心翼翼的朝炼丹房遁去。神识笼罩之下,并未发现有人出来活动,想必冰原派的弟子,在这大冷天里,都早早的回去歇着了。他径直来到炼丹房旁边的一间小杂屋前,踌躇片刻,便推门进去。“谁啊?”一声慵懒的声音从杂屋内传来,云飞扬一愣,却发现并非范忠然的声音。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当儿,从杂屋的屏障后走出一个青衣少年,此人正是数月前,参加冰原派内门测试,修为却只达到神人,不能列入内门弟子的余峰。他一眼瞧见云飞扬,眼神之中的慵懒之色顿时不见,转而惊恐,刚想疾声大呼,云飞扬冷冷道:“你只要敢叫呼,我保证这将是你发出的最后声音。”余峰惊道:“你要干什么?”云飞扬神识一扫屋内,淡淡道:“我问你答,若敢多说一句,我这掌中的雷火怕是就控制不住。”说罢,雷力一引,识府当中的五行雷珠顿时扯出一股不弱的雷力,凝聚在他掌心,一团紫色电芒跳跃着。余峰早在数月前便见识了这雷火的恐怖与云飞扬的狠辣,自然知道他的话不是说笑。云飞扬道:“你且问你,以前住在此处的范忠然呢?”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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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