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瞪大了眼睛,失策了。

    凤仪宫便是从前的坤宁宫,君宸州早就叫人完完整整地翻修了一遍,且亲自提了匾额,只等封后大典后就能住进去。

    说不过他,越婈无能狂怒地咬了他一口。

    细细的牙齿碾磨着他颈边的软肉,君宸州不觉得疼,反而有一种燥热随着她的动作蔓延至全身。

    他抚了抚女子的后颈,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松开,不然明日册封大典若是迟了,丢脸的可不是朕。”

    越婈气哼哼地又咬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

    男人脖颈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牙印,越婈有些心虚地撇开头:“反正,你以后不准再画那些了...”

    “好,不画了。”

    没想到君宸州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越婈还有些怔愣,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一句:

    “那这次就原谅你了。”

    君宸州笑着拥住她,真是个傻姑娘,她人都在这儿,他哪里还用得着借物思人。

    画上的一套套,他都可以直接用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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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后大典当日,天朗气清,是冬日里难得的好日子。

    天还未亮,越婈就被嬷嬷们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她昏昏沉沉地坐在菱花镜前,任由她们给自己梳妆打扮。

    纵然宫人们尽量放低了声音,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将睡在偏殿的小皇子吵醒了。

    他一醒来就哭着找娘亲,乳娘只得将他抱来了内殿。

    越婈梳洗完清醒了一些,坐在椅子上盘着发髻,见状连忙将小皇子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