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一番话,太后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
仔细想来,越婈是君宸州看上的人,指不定哪日就飞上枝头了,她费尽心思害一个公主作何?
冯若嫣见太后面色隐有松动,立即道:“你自然没有理由害公主,可你身后的人呢?”
越婈猛地抬头,对上了冯若嫣不怀好意的眼神。
她勾了勾唇角:“太后娘娘,公主乃皇上唯一的子嗣,若是这宫女背后另有其人,怂恿她谋害公主,甚至谋害皇上...”
江美人收到颖昭仪的眼神,突然蹙起眉尖,小声嘀咕了一句:“岭南,似乎和慎王的封地相隔不远。”
太后脸色骤变。
她的话一下就将事情变得更严重了,甚至暗指越婈是别人安插在君宸州身边的奸细。
越婈后背发凉,伏在地上的手紧紧攥着,她喉间干涩:“太后娘娘,奴婢是宫中采选入宫的,身份籍贯都清楚可查,奴婢也从未和其他人有过来往,一查便可知。”
“太后娘娘,这贱婢嘴硬得很,依臣妾见,得用刑,她才会说实话。”颖昭仪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刮了刮茶沫,轻飘飘地就说出了用刑二字。
皇后瞥了她一眼,略有担忧道:“母后,她毕竟是御前的人,咱们也不好越过皇上处置她。”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是让太后眯了眯眼眸。
颖昭仪和冯若嫣都不再说话,多说多错,只要太后怀疑了便好。
皇后提点了一句,眼中暗自闪过一丝嘲讽,拿御前来压太后,只会让太后更不爽而已。
太后本就心疼小公主,便是皇上袒护这贱婢,这次也得让她掉一层皮。
须臾,才听太后缓缓道:“去乾元殿,请示一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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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
此时已快到傍晚,今晨前线八百里加急的情报送进宫后,君宸州便召集了众多臣子议事,几个时辰都未出来过。